那些永久牌自行车的故事更魔幻。某部侦察兵发现，越军特工的自行车把手上刻着上海自行车三厂1976年劳模奖。这些载着炸药包冲击我军阵地的两轮突击车，成了特殊年代产业转移的黑色见证。
289号坦克被拖回阵地的过程堪称行为艺术。工兵连长王德明记得，他们用缴获的苏联绞盘和国产解放卡车组成的土法牵引装置，每小时只能移动800米。这个速度放在今天，还不够外卖小哥的电瓶车跑两单。
1984年春天，云南金平县的民兵训练场成了露天博物馆。解放军缴获的越军289号T-34坦克锈迹斑斑地趴着，旁边堆着2000多辆永久牌自行车，远远望去像条钢铁蜈蚣。这些物件构成的荒诞画面，比任何外交辞令都更直白地讲述着国际关系的黑色幽默。
经济学家算过一笔账：中国援越自行车的总价值，放在80年代足够建造20个上海永久自行车厂。而在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时，越南对美自行车出口激增37%，其中大半零部件仍来自中国——国际政治的轮。
但正是这辆被越军授予决战先锋称号的铁疙瘩，后来成了军工部门的活教材。科研人员发现它的焊接缝里还残留着中国援越的焊条，这种60年代抚顺特钢的产品，竟在异国他乡完成了对祖国的反向输出
据中国海关总署解密档案，1950-1978年间，我国共向越南提供粮食500万吨，足够当时越南全民吃两年半。这些粮食若用解放牌卡车运输，首尾相接能从北京排到河内再折返三次。可当越军吃着中国大米偷袭友谊关时，他们枪膛里压着的，却是用中国援建太原钢铁厂的钢材制造的子弹。
谅山仓库里发霉的中国大米，结成了板砖般的硬块。战士们用铁锹敲下碎块，发现米袋上印着广交会1973的字样。这些本该滋养越南百姓的粮食，最终变成了越军特工队的野战口粮——历史有时比谍战剧更讽刺。